她出事那天他赶回来,她不是没有觉得奇怪,可是问陆薄言,他说忙完了就回来了,没提他放弃了生意,更没说他是提前回来的。 不到一秒钟的不知所措后,她下意识的抓紧陆薄言的衣服,闭上了眼睛。
陆薄言深邃的目光倏地变暗变沉,声音也磁性得格外性感:“简安,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,让人很想欺负你。” 陆薄言带着苏简安上了二楼,推开主卧的房门:“这里。”
“去哪儿?”陆薄言问。 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,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,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,四壁白茫茫的病房,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,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,医生却说她走了,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。
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居然真的推开了陆薄言,却被他带得也翻过身去,于是他们的姿势变成了她压着他。 苏简安走出酒店,入夜后的G市更冷,凉风打在身上,她感觉脚趾都是冰凉的,正想着要不要去买件外套的时候,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拎着好几个袋子走到她面前:“陆太太,您好,我是陆总在G市的临时秘书。这是陆总让我给您送过来的。”
那种温柔,让她眷恋上瘾。 苏简安把骨头汤装到保温桶里,和佣人一起把其他汤菜端到餐厅。
陆薄言只是逢场作戏?江少恺笑了他看不像。 陆薄言看着她享受的样子,心里直叹气怎么会有人这么容易满足?
而那些不能回答的问题,他的秘书一开始就会和记者打好招呼,没人敢在采访时冒险问他。 可亚伯的手工冰淇淋突然出现在家里,她无法不起疑。
她哭着脸笑了笑,用力的眨了眨眼睛,硬生生的把眼泪逼回去:“就是你欺负我最多!” 陆薄言把苏简安带进了一家临河的餐厅。
看来她得感谢陆薄言把她扛来这座陌生的城市了。 苏简安懒得看这两个人耍宝,去翻洛小夕的包,洛小夕果然把她的手机带来了,只是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了,她跟江少恺借了充电器充电,然后开机。
苏简安心不甘情不愿的和陆薄言十指相扣,然后扬起浅笑。 陆薄言倒了杯冰水给她,她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杯,总算缓解了那种火辣辣的痛感。
此刻,他挽起白衬衫的袖子,最上面两颗扣子也解开了,线条漂亮的手臂露出来,结实的胸肌隐约可见,这副又正式又随意的样子,简直是在性感诱人。 陆薄言忍不住笑了笑,抓住她的手腕抬起她的手:“有没有哪里很紧,或者不舒服?”
咦?原来他醉了这么好骗的? 陆薄言的眼睛危险地眯起,他逼近苏简安:“真的都忘了?”
他应该把她藏在家里,只让他一个人看。 走出走廊,宴会厅俨然是另外一个世界,觥光交错,衣香鬓影,苏简安下意识的寻找陆薄言的身影。
她不允许这个变|态凶手再残害无辜的生命。 可她还是喜欢他。
陆薄言也是一愣。 苏简安心头一凛,终于明白陆薄言为什么说这里不安全了:“你们不止一个人?”
想着,苏简安愤愤拉开浴室的门出去,站在阳台上打电话的陆薄言也刚好挂了电话,转身回来。 苏简安恍惚明白过来,陆薄言是真的不意外、不震惊,她没有吓到他。
穆司爵让他不要冒险。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,他的侧脸干净英俊,轮廓的线条清晰深邃,在晨光的映衬下,直令人怦然心动。
苏简安闷闷的偏过头看他:“干嘛啊?” “伸出来我看看。”
医生拉开车门:“苏小姐,下来吧,我们马上就给你处理伤口。” 苏简安愣了愣,心里的失望层层蔓延:“你要还给我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