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亦承突然想起手机落在洛小夕的卧室,边往卧室走边自然而然的交代洛小夕:“把牛奶端出来。”
苏简安猛地翻过照片,猝不及防的看见了十几年前的自己。
“瞎说什么呢!”洛爸爸呷了口茶,“其实那天晚上,苏亦承找过我。”
不用猜都知道这束花是谁送的,苏简安问:“你能不能帮我把花退回去?”
她还想睡个回笼觉一觉到中午的,现在……想都不用想了,完全没睡意。
考虑到洛小夕目前的情况,他做的几乎都是低热量的素菜,另外只炖了一锅骨头汤和蒸了鱼。
那时候她的母亲已经下葬了,可是她不肯面对事实,苏亦承说她已经不吃东西很多天,只是一个劲的哭,要找她妈妈。
她端详了一下:“不错嘛,眼睫毛长得跟我有的一拼了。”
苏简安以为陆薄言走神了,猛地回过身去吓他:“你在想什么?”
她从陆薄言怀里挣扎着起来,陆薄言替她理了理有些乱的长发:“还难受吗?”
“她是我表妹,叫萧芸芸。”苏亦承收敛了唇角的笑意解释道,“上次我带她出席酒会,只是带她去玩的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苏简安支着下巴,那也许真的是她想太多了,陆薄言忙起来应该很累,她还打电话去纠缠……哎,下次再也不这样了。
苏亦承说:“从公司内部查,查参与方案的人有没有跟秦氏的人有接触。”
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很想陆薄言。
男人们刻意的攀谈、暗示或者明示,都是洛小夕见惯了的招数,还有那时不时伸过来的咸猪手,另她厌恶。
苏简安反感得几乎要呕吐,她一字一句的说:“可是我很反感变|态!”
但其实也不尽然,在她的身后不远处,还有一名女死者。闫队长都忍不住来问她:“简安,需不需要休息半天?”
那种冷淡让她有一种错觉,仿佛结婚后的甜蜜、拥抱、接吻和欢笑,统统没有发生过,只是她的一场梦,实际上她和陆薄言后来的生活一直像结婚的第一天一样,他们对对方毫不关心,仿佛她只是偶然和他住到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,他知道不久后她就要离开。自从那次他胃病复发住院后,陆薄言确实对她很好,虽然偶尔会捉弄她,闹到她脸红,可是他从不曾真正伤害过她。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没关系,你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慢慢想送我什么。”婚礼固然是美好的,但繁琐的程序苏简安早有耳闻,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应付得来那么多事情。
她又怎么有心情帮陆薄言庆祝?她“噢”了声,磨蹭过去,拉着洛小夕坐下一起吃。
苏简安两难的后退了几步,跌坐到床上,双手支着下巴对着一柜子的衣服发愁。苏亦承笑了笑,一字一句不急不缓的说:“我就是要你生生世世都非我不可。”
康瑞城的事,始终都是要和陆薄言说的。Candy上来护着洛小夕,“各位媒体朋友,很抱歉,小夕现在要进去为比赛做准备。比赛结束后我们会接受访问,到时候欢迎大家提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