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挑了挑眉：“我本来可以假装不知道。”

康瑞城哂笑了一声，笑声里透着质疑，意有所指地说：“你最好是不怕。”

难怪苏亦承刚才神色不对，这件事对他来说，也是很大的打击吧？

很多事情，他只想得到一方面，考虑并不周全。

如果康瑞城是个有情有义、有血有肉的人，当初就不会赌上许佑宁的姓名为代价，把许佑宁放到穆司爵身边卧底。

“好。”苏洪远笑了笑，又说，“不过，你得跟他说，苏氏集团就交给他了。还有，以后有什么需要决策的事情，让他找你。”

陆薄言“嗯”了声，示意他知道了。

很快地，陆薄言和苏简安的致歉信流传到网上，引来一大波点赞，陆薄言和苏简安被评为年度最良心的大boss和老板娘。

陆薄言用最简单的语言，把康瑞城的计划和阴谋、以及他放弃轰炸康瑞城飞机的原因，还有搜捕最大可能的结果，告诉苏简安几个人，以及两个老人。

穆司爵和宋季青从病房出来，时间已经接近中午。

相宜仰着头，奶声奶气又不失关切的叫了一声：“念念？”

苏简安以为康瑞城的魔爪伸到了萧芸芸身上，现在看来，不是那么回事。

苏简安都理解，也没有和陆薄言争执，只是难掩失望。

在苏简安后来的记忆里，这个夜晚十分漫长，几乎是她这一生中最漫长的夜晚。

“嗯。”苏简安点点头，替沐沐解释道，“我问过沐沐，要不要上来跟你们道别。但是，他怕自己舍不得你们。”

……沈越川很少听见萧芸芸这么叫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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