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到家,今天钱叔却开了一个多小时,停车的时候小心翼翼,大气都不出。
到了家门口,陆薄言怎么也叫不醒苏简安,她像一只陷入冬眠的小动物一样,睡得天昏地暗,不到春天誓不苏醒。
前台点点头,十分专业且礼貌的领着苏简安进了一部电梯:“那我就通知沈特助让他不用下来了。这是陆总的专用电梯,您直接上去就好。”
“……”
“亦承。”女人忙拉起他的手来看,“你没事吧?”
苏简安长长的睫毛扑闪两下,防备地后退。
看了看苏简安脚踝上的血痕,江少恺像发现了宝藏一样:“回办公室,我有事和你说!”
她像在雨天里终于找到地方避雨的孩子,紧紧靠在他身边,似乎连呼吸都安心下来。
苏简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,看着他轻启性|感的薄唇,吐出冰冷无情的话。
“谁说我处于劣势的?”苏简安把洛小夕挑的睡衣塞回去,直接拿了一件黑色的qing趣睡衣,“我和陆薄言住在同一个屋檐下,房间相距不到十米;我们每天早晚都要见面,还有一本结婚证,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陆太太……明明是我占优势比较多。”
苏亦承的双眸里满是嘲讽:“你都懂得你是来陪吃了,还不知道陪吃之后的程序?”
“对象是你嘛,陪,睡我都愿意啊。”洛小夕暧|昧的给了苏亦承一个魅惑众生的笑,若无其事的重新坐好。
没和陆薄言结婚之前,对她而言,连和他独处都是奢侈至极的事情,更别提去他的公司找他了。
“这么说,你是体谅我?”陆薄言的唇角缓缓勾起,说不出是愉悦还是哂谑,“那早上呢,让人白跑一趟去洛小夕家接你,也是体谅我太忙?嗯?”
除了母亲溘然长逝的意外,她这一辈子顺风顺水,学业工作也是得心应手,可能是招老天嫉妒了,所以才接二连三让她在陆薄言面前出糗。
他身上的睡袍系得很松,结实健美的胸膛微微露着,他起床的动作有一股致命的优雅和慵懒,仿佛一位缓缓苏醒的贵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