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厅是古老的骑楼改造的,一砖一瓦都透着古意,隐隐已经有了岁月翩然的痕迹,木制的桌子临窗摆放,支起木格子窗就可以看见窗外的河水和绿植,再远一点就是戏台,粉墨登场的唱戏人正在戏台上演绎经典的《霸王别姬》。 后来去医院的路上,苏简安问他在想什么。
她肤白皮薄,挣了几下手就红了,陆薄言松开她的手,脸色却沉了下来:“你敢回去试试看!” 说完转身往外走,半路又折回来:“策划部怎么去?”
他的目光里似有寒芒,苏简安背脊一凛,听话的坐上了副驾座。 “有什么区别?”陆薄言不答反问。
苏简安愣怔了一下,旋即嫌弃的看了眼江少恺:“你真是越来越八卦了。” 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,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,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,四壁白茫茫的病房,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,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,医生却说她走了,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。
苏简安不知道,但一帮损友是知道的是陆薄言愿意喝,他们才灌得了他。否则的话,只有陆薄言灌倒他们的份。 法医本来没有任何向家属解释的义务,其实她大可关上门不理陈璇璇母女的,但她选择了面对,结果却遭遇飞来横祸。
陆薄言坐在咖啡厅里,医生仔仔细细地告诉他:“陆太太的疼痛是受到重击后引起的,检查过没什么大碍,用点药很快就能好了。” “不打球了吗?”苏简安的筋骨刚活动开,体内的运动细胞刚唤醒,就这么结束了似乎不够过瘾。
“噢。”苏简安听话的照做,拿过放在一边的奶茶喝了一口,有点苦,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喝了咖啡,又放回去,“喝错了,这是你的。” 她浑身一颤回去一定要找江少恺算账!不是江少恺,她怎么会变成陆薄言的小猎物?
那个男人……他虽然不认识,但他举手投足间的贵气和那种运筹帷幄的气场,足见他不是一般人。 她最害怕的地方是医院,最害怕的人是医生。现在只要能说服陆薄言回去,她做什么都愿意,包括装无辜。
苏简安被看得有些不自然,眨眨眼睛:“不要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啊,你只不过出国7天而已。” 五官比妖孽还妖孽的男人,交叠着他修长的腿坐在沙发上,气质华贵优雅,一身强大的气场不容置喙地压迫着周围的一切。
凶手笑了笑:“你不是喜欢这妞吧?” 苏洪远冷视着走来的苏简安,板着脸说:“她是你阿姨,不是你的仇人!”
陆薄言走过去,熟练地替她盖好被子。 “想知道啊?”苏简安粲然一笑,“那你看啊。”
陆薄言点了一份牛排,闲适的看着苏简安。 苏亦承只是冷冷的哂笑了一声,沈越川感觉他的嘲讽针对的对象……应该是他。
“懂?” “若曦,我劝你不要和苏洪远再联系。”陆薄言看着她,“你已经闯进了好莱坞,可以有大好的前途。不要被苏洪远毁了。”
从来没有女人碰过陆薄言的衣服,然而此刻陆薄言却觉得,在他面前,他愿意让苏简安一辈子都这样穿。 她的声音很小,似乎又要睡着了,陆薄言悄无声息的起身离开房间,把秘书叫过来看着她,这才放心的去了公司。
苏简安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出去,陆薄言手里拎着她的囧脸包正好走过来,她接过包挎到肩上,问:“我们回家吗?” “可是……”苏简安算了算,“我昨天才和陆薄言结婚的,今天……应该是第二天吧?”
“你有胃病?”苏简安看着陆薄言,“胃病也是病!你还说自己没病?” 不等徐伯说什么,陆薄言就已经拉着她上楼了。
出了警察局,陆薄言让苏简安先上车,自己站在车门外问她:“你身上有没有零钱?” 一想到苏简安和赵燃坐在一起不知道多久了,陆薄言就想立刻关了那家酒吧。
苏媛媛昂了昂下巴:“没错,而我,会像我妈从你母亲手上抢走爸爸一样,抢走陆薄言。就算我没有成功,也还有其他人!总之,苏简安,我不会让你好过!” 沈越川注意到苏简安,从办公室里出来:“来了啊。”
陆薄言眯了眯眼,蓦地加大抱着她的力道:“苏简安,你再乱动我就用扛的!” 母亲在世的时候,她没尝过“受欺负”的滋味,甚至无法想象世界上会有人来伤害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