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到楼下，苏简安就看见穆司爵和周姨站在手术室外面，周姨还抱着念念。

下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的玻璃，在窗前散落了一地。一眼看过去，仿佛满地都是春天温暖的光。

她说不腻，陆薄言应该也已经听腻了。

时间差不多了，苏简安准备去陆薄言的办公室叫她一起去吃饭。

“一切发生之后，我才知道，他要的是陆律师的命。我也才知道，我一直在为谁工作。可是车祸已经发生，一切都来不及了。我……就算后悔也没有用。”

“……”苏简安撇了撇嘴，小声嘟囔，“明明就已经迟了啊。”她都被陆薄言困住不能动弹了，还不算迟了吗？

昨天到了公司之后，苏简安肯定不是一般的担心他。

“……我需要知道原因。”苏亦承并没有接受，条分缕析的说，“康瑞城潜逃出国，对苏氏集团已经没有影响。你和蒋雪丽的离婚官司也已经尘埃落定。苏氏集团现状虽然不如从前，但好好经营，总会慢慢好起来的。”

陆薄言挑了挑眉，别有深意的说：“言语上的安慰就算了。如果是其他形式的安慰，我很乐意。”他特意把“其他形式”几个字咬得很重。

“没错，”穆司爵言简意赅，“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
苏简安察觉到陆薄言回来的动静，合上书放到床头柜上，看着他：“忙完了吗？”

周姨觉得有些乏了，回家去睡个午觉，客厅里只剩下苏简安和唐玉兰。

最激动的是陆薄言的粉丝。

苏简安反应过来的时候，记者也已经反应过来了，吓得低着头不知道该往哪儿跑，惊呼尖叫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。

佑宁阿姨跟他说过，他的眼泪是有作用的。

康瑞城领着沐沐进去，说：“你先睡，我去楼下洗个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