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董。”洛小夕突然接腔,瞬间数十双眼睛齐刷刷的望向她,只看见她的唇角弯起一抹讥讽的笑,“您不能因为您女儿用身体换国外一所三流大学的毕业zheng书,就用这种标准衡量所有的女性。” 顿时,众人哗然,指指点点,小声的议论被引爆。
她只好用“我不管我不管”这招,语气强硬:“但他确实帮了我的忙!你答应还是不答应?” 陆薄言时间紧急,苏简安只好听他的话,点点头:“我去帮你拿衣服。”
可媒体那边闹得沸沸扬扬,消息又怎么会逃过她的眼睛。 洛小夕机械的坐下来,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,下一秒,有一只干燥粗砺的大掌裹住她的手,秦魏说:“小夕,你已经不能反悔了。”
苏亦承长久以来非常依赖安眠药,但这段时间他的睡眠好多了,她就偷偷把他的药藏了起来。后来又被他找到了。他虽然不吃,但总要放在床头以防失眠,她感觉这是一种趋近于病态的心理依赖,干脆带走了。 她冷静了好一会,语气才恢复正常:“算了,你要做什么我也管不着。只要你记得我们约定好的,不要伤害陆薄言。”
“什么事?”对上陆薄言灼灼的目光,苏简安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。 书桌后,陆薄言正在用苏简安听不懂的语言开会,苏简安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,腿上象征性的搁着一本书,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她也没有翻页,视线反倒是胶着在陆薄言身上。
碍于身份,太贵的餐厅他们不能去,而且那些餐厅都需要提前预约,几个人拿着手机搜索了半天也决定不出去哪儿,最后是苏简安出主意:“去老城区吧,吃火锅。吃完了还可以在老城区逛一逛。” 苏简安的额角竖下来三道黑线,愤怒的问:“酒什么作用!?”
陆薄言知道后,怕是会对苏简安彻底绝望,对她的信任也将荡然无存。 “……”
陆薄言意味深长的看着苏简安:“原来你平时也喜欢咬人,我还以为只有……” “不用。”陆薄言牵着苏简安的手坐下,“说吧。”
“简安……” “凭什么?”许佑宁张牙舞爪的跳到他跟前,“今天我要教姓陈的怎么做人!”说着又要去打人。
她能做的,只有陪伴,不添任何麻烦。 一生平安。
她又一次把照片塞回柜子底下,倒在床上,睁着眼睛一直到东方露白才睡着了。 她猛地睁开眼睛原来天才是微微亮。
今天,陆薄言是真的伤到她了,但也是她自找的。 而陆薄言,除了周身散发的气场很吓人,工作方面他还是一如往常,杀伐果断,一个早上已经处理了不少事情,原本弥漫着绝望情绪的陆氏,也渐渐重新恢复了生气。
小时候,是母亲抚养她长大的,“爸爸”似乎只是她对那个家里的某个人的一个称呼而已,就像许奶奶和陈叔王婶一样平常无奇。 为什么要笑得这么……迷人。
“……我看到新闻了。” 过了安检,洛小夕坐上下降的扶梯,身影慢慢消失在注视着她的人眼前。
陆薄言一眯眼:“你知道?” 陆薄言察觉不到这些人微妙的态度似的,维持着一贯的优雅疏离。苏简安却无法再跟人虚与委蛇,点好餐就借口去洗手间,暂时避开那些不怀好意的打探目光。
他现在要做的两件事情很明确:查出案子的真相;把案子对苏简安的影响降到最低。 哪怕是在陆氏最危险最狼狈的时候,那是他每天连续工作十五六个小时,每天都筋疲力尽,但在员工和股东面前,他始终保持着一贯的样子,杀伐果决,处变不惊,给人一种哪怕天塌下来他也能扛住的感觉。
秦魏笑着问:“想气死他?” 江少恺终于知道苏简安为什么这么慌乱了,让她先保持冷静,又问:“康瑞城有没有说他要什么?他掌握着这些资料,却不去威胁陆薄言反而来找你,肯定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。”
“这就是康瑞城的目的?” 饭吃到一半,洛小夕搁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,是她为医院的电话设置的特殊铃声。
江少恺的脸刚才又挨了陆薄言一拳,嘴角不知道是不是裂开了,讲话的时候疼得要命。 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:“先让我把外套脱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