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川的病，她无能为力，永远只能给出这个反应。 看见穆司爵出来，许佑宁解释道：“我睡不着……”

“好。”阿金从一个兄弟那里拿了车钥匙，开车去附近的宵夜街。 许佑宁莫名地对穆司爵滋生出依赖，抬起头看着他，哭着说：“沐沐走了。”

双方看起来都不好惹。 许佑宁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：“穆司爵，不会再有下次了！”

苏简安点到即止：“芸芸，你要想想越川有多聪明。” 他们各推着一辆儿童推车，肩并肩走在一起，连背影都极其登对。

苏亦承的神色一瞬间凝住。 “我们的小沐沐，真乖。”周姨把沐沐抱上椅子，给他盛了一碗粥，“小心烫啊。”

时针指向凌晨一点，许佑宁还是睡不着，索性下楼，意外地发现周姨也在楼下。 他只是忘不掉当年的仇恨吧，所以他回到国内，又找到了陆薄言。

许佑宁不知道该如何解释，抚了抚沐沐的脑袋，不经意间对上穆司爵的视线，才发现穆司爵在盯着她。 这个小鬼难过成这样，那么，许佑宁呢？

但是，韩若曦就和某些无关痛痒的记忆一样，静静地躺在她的记忆匣子里，对她现在的生活造不成任何影响。 车子停稳，车里的人下来，朝着许佑宁住的那栋楼走去。

他居然没有否认！ 沈越川蹲下来，和沐沐平视，先回答小鬼的问题：“要等检查结果出来，才能知道我好了没有。”

许佑宁走得飞快，身影转眼消失在大堂。 而且，第二个筹码的分量绝对不能轻，就算不是穆司爵的亲属，也要是一个能让穆司爵为难的人物。

“芸芸！” “芸芸，是我。”许佑宁问，“沐沐到医院了吗？”

阿光对沐沐没什么印象，一心只把他当成康瑞城的儿子，也没什么好感，见到小鬼这么有礼貌，心里反而有些别扭。 沈越川看着萧芸芸，唇角的笑意缓缓注入一抹温柔。

许佑宁“嗯”了声，径直走进电梯。 “就算你不怕，你怎么能不为孩子考虑？”穆司爵终于提起孩子，“你要让一个只有几周的孩子跟你一起冒险？你这样做，你外婆会开心？”

许佑宁点点头：“我知道了，你快回去吧，西遇和相宜还在家呢。” 沈越川没有回答，脑海中掠过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

他前所未有地急切，一下子就剥了萧芸芸的外套，扯掉碍事的围巾。 沈越川眯起眼睛小鬼居然想甩掉他独占萧芸芸？

陆薄言走到西遇的婴儿床边，从刘婶手里接过奶瓶，喂他喝牛奶。 有生之年，他们再也没有下次了。

“噢。” 穆司爵盯着许佑宁看了半晌，反扣住她的手，说：“以后，穆家就是你家，跟我下去。”

“……” 穆司爵挂了电话，迈着长腿径直走向许佑宁，每一步都笃定得让人心动。

就算她可以对付穆司爵，现在她也是“鞭长莫及”。 发生在他身上的悲剧，就让它们在他身上终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