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站住!”苏简安起身走到他面前,“陆薄言,你到底在生谁的气?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?”
但确定的是,沿着下山的路,也许能找到她。
这天,下班后她接到了苏亦承的电话。
洛小夕无言以对,挣扎着要起来。
人悲伤懊悔到极致,会不想联系任何人,哪怕是最好的朋友,所以她没有给苏简安打电话。
苏简安想了想才反应过来,庞太太刚才说的是……生个小薄言或者小简安……
“这里是警察局,你不能随便进来。”苏简安冷冷的说,“没事的话,请你马上离开。”
“少夫人,你先休息吧。”刘婶收拾了茶几上的果盘,“少爷说他要晚点回来,意思通常是他要过了十二点才能回来了,所以才让你早点休息的。”
雨下得越大了,雨滴用力的敲打着车窗,隔着茫茫雨雾,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山上树木已经倒了一大片,雨水汇成湍急的水流疾泻而下,像是要把整座山都冲掉。
答应和苏简安结婚的时候,他以为只要婚后对她冷淡,他就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,离婚时他就能若无其事的放手。
洛小夕靠向座椅的靠背,叹了口气。
“你那边的工作什么时候能结束?”苏亦承问。
她拨了拨头发,推开门:“进来吧,简安还没醒。”
洛小夕愣了愣,只觉得指尖滋生出来一股电流,“嗞嗞”的从手指头窜到心脏,又分散到四肢百骸,她几乎要软下去。
她对当年陆薄言的言而无信耿耿于怀,不仅仅是因为失望,也是因为人生里第一次知道了欺骗,十五岁之前她被母亲和哥哥保护得太好了。
“薄言……陆薄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