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眼里,天下人似乎都一个样,没有谁比谁恐怖,没有谁比谁高贵。
她摸了摸身|下的床单,说:“我喜欢我原来住的那个房间的床品。”柔|软有质感,干净的浅色,一切都十分对她的胃口。
另一名警员比较醒目,用手肘撞了撞痴痴呆呆的伙伴,朝医生笑了笑,“知道了,我们这就去向领导报告。”
收费处的小姑娘恨不得把她抱起来转个几圈:“芸芸,看不出来啊,你是这么的壕,还这么的有爱心!”
陆薄言眯着眼睛适应光线,也看清了坐在床边的人,叫了声:“妈。”
陆薄言也意识到这一点了,收回冰冷冷的视线:“我饿了。”
这一瞬间,欣喜将她淹没,但一看来电显示闫队长。
偏过头一看,果然是趴在桌上睡觉了。
慌乱不已的建筑工人、警察、媒体,还有承建公司的人,更有其他几期闻风赶来的居民围在警戒线外,众人议论纷纷,寂静的黑夜中显得人声鼎沸。
回去的路上,苏简安看见路的两边挂着大红的灯笼,欢快的贺年音乐时不时传入耳朵,她才意识到,春节快要到了。
沈越川被问得一头雾水,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陆薄言在想什么,叹了口气:“这么大的事情,简安不会跟你开玩笑的。”
这是他小时候住过的房间,她很想他,所以才出现了这种幻觉。
苏简安送陆薄言出门,上车前,陆薄言突然问她:“你什么时候回去上班?”
“苏小姐,江先生……”
苏简安趁着所有人都在忙的时候,悄悄走了。
她朝着他点点头,紧接着就被带进了审讯室,先是单独和律师谈话。